摘要
乌蒙山下才出生几个月的女婴,便被亲生父母遗弃街头。是路过的龚华平把她捡回了家,并给她取了名字,叫龚婷美。如今七岁的她,却染上重病,四肢枯瘦如柴,不能动弹,如不医治,可能永远进不了学堂,甚至终身瘫痪残疾。她会面临再度被“遗弃”的命运吗?
被遗弃的女婴七年前,才几个月大的女婴,便被亲生父母遗弃在云南楚雄一个乡镇的街头。大街上垃圾桶边隐隐的哭声,被往来的嘈杂声淹没,哪怕是听得见的人,也都匆匆走开。在街上打零工的龚华平,略显疲惫的他,循着微弱的声音,找到了女婴。其实,龚华平有自己的家庭。夫妻二人的生活虽谈不上宽裕,但勉强也能维持下去。遗憾的是,成了家的龚华平,一直没个一儿半女。房子漏雨也好,窗子破洞也罢,这些都没内心一直渴望有个孩子而不得的空虚那样无法填补。尤其人近中年,已是不惑,巴望着将来老了有个人养老送终,逢年过节有人去看看也好。十几年前,妻子得了间歇性精神病。病情复发时,龚华平便将妻子送往大旧庄精神病院治疗,每年差不多要去三次,每次三个月左右。医院治疗是自己出钱。自打妻子得了这个病,想靠出远门打工挣钱的想法也不现实了。一方面要照顾患病的妻子,加上母亲逐渐年迈,还得有人照顾。龚华平在家一个人种烤烟,农闲的时候,她便在街上打点零工,贴补家用。疲惫的龚华平在街上遇到女婴,还没来得及想,这世上还有谁会把自己的孩子扔掉,便把她抱起来,带着怜悯与欣喜,把女婴带回了家。这是上天的“恩赐”。龚婷美,图片来自民情直通车人到中年龚华平给这个女婴取名“龚婷美”,和所有父亲一样,希望她漂漂亮亮,就像人家说的“婷婷玉立的美女”。这些年来,龚华平拼了所有力气去做好一个儿子、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角色。母亲老了,现在是尽孝的时候,但愿她没有病痛;女儿逐渐长大,留了短发,有一双吸引人的大眼睛,健健康康,在家和奶奶牙牙学语;妻子也还是那样,不在疗养院时,也是“反复无常”,这种不正常反倒是见怪不怪了。七岁女童龚婷美图片来自民情直通车打短工回来,龚华平给女儿讲他看见的有趣的东西,龚婷美听得入迷。前年,*府给龚华平盖了新家,能照得出人影的地板,还有弄脏了可以擦干净的墙……只是让龚华平没有料到的是,女儿的病成了大灾难。刚开始,女儿只是说膝盖有些疼,当时也没怎么在意,毕竟五年来她就是个健康的孩子。慢慢地,身上的各个关节开始肿大、变形,甚至站不起来,不能自己吃饭。两年来,龚华平带着孩子四处求医,从禄丰、到楚雄再去昆明。医生讲女儿这种病,叫做幼儿特发性关节炎。“有时一针得要两千多”,民情直通车的记者采访时,龚婷美的姨妈说。“医生说小杨丽患的是幼儿特发性关节炎,为了治病,家里本就不多的积蓄已经花了个精光,还跟亲戚朋友借了不少钱。”“父亲龚华平:到现在这两年出了多少钱了?(两年差不多4万多块钱)一年的收入有多少呢?(一年只是达得到1万5左右)”“姨妈王秀珍:小杨丽当时医就是住了一个星期的院,那个针水是两千多一针,叫他回来过一段时间去复查,但是他回来了之后,他这个家庭根本就连一百块钱都拿不出来,穷到这个地步了。”“杨丽最开心的就是父亲干完活回家的时候,因为父亲是她的眼睛,可以告诉她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因为父亲是她的手,是她的腿,抱着她去她想去的地方,父亲还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生活的全部内容,她5岁之后认识的世界几乎都是从父亲嘴中听说的,但是为了多挣点钱,龚华平也没有多余的时间陪她。”(民情直通车记者采访小杨丽的愿望——我想站起来)今年11月9日,禄丰爱心公益联盟与乌蒙山下志愿团队的志愿者代表来到龚华平家,给饱受病痛的七岁女童和无助的中年父亲捎去一些慰藉,并试图寻找解救之法。龚婷美养母(左)
走近龚华平家走进龚华平家,要不是对之前的情况有所了解,断不会以为这是一个近乎绝望的家。敞亮的院子里是晒着*色玉米,柴垛旁的辣椒已快干了。龚婷美的奶奶蹲在地上,捡拾散落的玉米粒。走出来这个妇女,是龚婷美的养母,看起来也与大多数农村妇女无异。我们刚进来,她便冲向我们,讲些听不懂的话。她的双手插在裤袋,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里边,生怕弄丢便紧紧攥住裤兜。龚华平蹲在地上,塑料袋里是龚婷美服用的药物。女儿这个病两年多了,想起女儿的眼里的泪花,想去上学却连站立都不能的苦,做为父亲的他,只是不住的叹气。说起医生诊断要十多万,他声音也没了,说只求现在有好心人帮忙……但憨厚的他语气压得很低,这些年他经常向亲戚们借钱,此刻说起求人帮忙,他似乎不好开口,低下了头。龚婷美养父龚华平,禄丰县广通镇新民村委会三坝湾村人
穿好衣服的龚婷美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看她的手就能看出指关节肿大变形,红包是爱心人士捐赠的善款。
本次捐助款项增补50元,总计元
从去年的照片看,龚婷美小腿肚还有些肉,但手指和膝盖等关节明显变形
现在的龚婷美瘦的只剩下骨头,脚还没有同龄孩子的手粗,听说她现在只有三十来斤。
龚美婷现在已无法动弹,我们甚至不敢看她那双可爱的大眼睛,怕看了她的“可怜兮兮”,我们却无能为力。
才没多久,但龚婷美只能是转着眼睛珠子看人,身体全然不能动了。
龚华平把药物拿出来给我们看,她的妻子这时又跑到我们旁边,认真听我们讲,不时又讲一些奇怪的话。进屋后,龚华平给我们炒肉,这时她妻子又冲了进来,说是炒肉要放盐,要从裤袋中把她藏着的玉米洒向炒菜的锅。11月10日,禄丰爱心公益联盟的徐老师与志愿者专程驱车将遗漏的志愿者捐款送到龚婷美奶奶手中,奶奶听力不好,说话需要足够大声才能勉强听得见。
龚华平家的厨房一角。
无助的家庭,需要援助龚婷美在垃圾桶边嗷嗷哭泣时,养父给了她温暖和安全。如果不是这场意外的病痛,女儿早就“扎着马尾辫,跑进了校园”。龚华平很难。成家多年,没有孩子,这或许是“半点不由人”的宿命;
老母亲身体日衰,听力很不好,想好好赡养却无能为力,母亲会老,我们都会老,这是生命轮回。
妻子精神病十几年,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龚华平却对妻子照顾有加。
让龚华平更为难的是,女儿这么小,再不治疗,恐会瘫痪终身,她以后的生活怎么办?这几乎是压垮龚华平的最后一根稻草。唐代大诗人杜甫,人已中年,在安禄山反叛前夕,自长安赴奉先省亲,一路风雪中看见草木凋零,路遗死骨的悲凉,回到家的他,听到的是妻子的嚎啕,看见的是刚刚饿死的孩子,在血与泪的自责中发出“所愧为人父,无食致夭折”,这样一个父亲凄楚的内心独白,又如何不触动一千多年后的我们?我想,这正是龚华平这样一个平凡人现在的艰难处境。诗越千年,读之泪目。所幸我们生在太平盛世。我们相信,只要人人都伸出援助之手,或许这个七岁女童就可以逃脱厄运,不会再次被“遗弃”了。乌蒙山下已开通打赏功能,您可通过打赏文章支持龚婷美治疗,我们会将全部打赏金额转交龚婷美,作为就医费用,也会在下期推文中公布您的捐赠。我们接受所有朋友、法律的监督。乌蒙山下志愿者杨家雄